“You know how many committees we have at Apple? Zero.”
这句乔布斯的原话，相信是不少人用来杯葛他独断专行暴君形象的有力证据。而事实上，他本人似乎也不觉得这种近似于独裁的管理方式有何不妥，因为给他撑腰的是：苹果这些年有目共睹的成功。
但至今，仍有非常多人，坚定地反对苹果的一切产品，包括它的设计哲学。原因不难理解：他们，是一群极度热爱自由的人。他们讨厌被规定，什么东西可以做，什么东西不能做。他们只希望通过自己的尝试去确定，什么才是可行的。换句话说，他们相信，无论自己的选择是否明智，都会是正确的，只因为，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而这种想法，在乔布斯看来，显然是愚蠢的。
苹果的哲学，一直是“少就是多”。诚然，每个Windows用户都拥有去编辑注册表的权利，从而让电脑服从自己的指令。但关键是，Windows用户之中，有多少是懂得编程，或者哪怕是具有一点对编程的基础知识，而与同时，却又有多少人从来就没有听说过Ctrl+R这种概念。所以苹果要做的，就是限制用户的权利，让他们跟着自己的理念去使用电子设备，因为：他们是专业的，他们懂得怎样是符合逻辑和节省时间的；而普通用户，无论他们自己是否承认，在电脑方面，他们就等于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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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斯图加特的时候，同组2.05米的德意志巨人Max Mehlhorn曾经对我说，“现在大家都觉得中国的民主状况简直是屎，可是30年后呢？也许那时候人们才会发现，这样的中国才是最聪明的。”尽管我并不同意他的观点，尽管我想告诉他中国的真实情况远不是他在香港和上海见到的那样，尽管我想申辩说中国的问题还有很多，但事实上，只要留意中国的人都会感受到，中国这些年有目共睹的成功。
所以，是时候想想，到底什么才是民主。
我听过的，对民主最有说服力的解释是：民主并不一定是好的，但起码不会是坏的。意思大概可以理解为：事情不一定办得漂亮，但肯定不会弄糟。也正因为这样的解释，无数中国人把民主作为信仰，甚至不远万里跑到美国和欧洲，希望学习民主的精髓，似乎这样，就可以在今后拯救中华大地于危难之中。
但是，却似乎很少人提及，民主的坏处。或者说，很多人根本不觉得，民主有什么坏处。
而在我看来，民主是有坏处的。民主的坏处，就是令普罗大众的自信心无限膨胀，从而不相信任何人的话语，只相信自己的选择，最后造成整个社会的庸俗。简而言之，民主，有可能，把大众变成庸众。就好像，当我听到台湾的一些电视节目里那些群情激昂的控诉时，忽然发现这和CCTV每晚的谎言同样愚蠢，唯一不同的是，海峡那边，是一个公认的民主社会。
更可怕的是，拥有民主的庸众会很容易从此坚信自己掌握着真理，而他们愚昧的大脑却会轻易地被人煽动，接着便会把自己圣洁的一票投给恶魔。德国的历史教训已经告诉我们，那个民选出来的国家领导人，在邪恶程度上与另外两个非民选的领导人不分伯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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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有些残酷，但我必须要说，我坚信，人和人之间是有区别的，而且这种区别，远比我们想像的大。
中国发展到今天，目标是不是还要定在，把中国建设成美国那样，人人都拥有实现自己物质愿望的憧憬？且不说这样做是否明智，暂且让我举个例子：假如让全中国的人都尝一尝吞拿鱼的味道，来判断这种鱼是否好吃。那么，全世界的吞拿鱼早就灭绝很多次了。
多少人相信，人类今天无所不能，连世界末日都不怕，更别说吞拿鱼养殖了。但更加残酷的事实是，我们今天吃的所有吞拿鱼，都是从野生环境中捕捞的。原因是，这种鱼的新陈代谢太快，人工环境中养殖的成本，不可想像。
事实就是这样，一个完全民主的社会，最后就会因无法承受巨额的成本而崩溃。苹果和中国当前的成功告诉我们，决策者适当的独裁，并不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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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到了宋朝和明朝，这两个经济高度发达，但却因不善于蹂躏邻居而被在近代经常被邻居蹂躏的中国史学家以及民众低估的朝代，其实都拥有令我痴迷的社会形态。皇帝们，当然和历代一样，自始至终地独裁，但这两个朝代的子民却拥有别的朝代完全不能比的，相当大的言论自由。想想看，这是不是一种十分高效的制度呢？
其实，今天的话多了，因为古人早就说过，“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只不过，很多中国人现在并不理解后面那句的同时，更多的人，连前面那句也不懂。
（作者：余天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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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7 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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